中國文學史(當當專享定制!國學大師錢穆首講文學史!第六屆中華優(yōu)秀出版物獎圖書提名獎圖書。
定 價:49.8 元
這是一本極佳的中國文學入門書。書中保留了錢穆先生授課中鮮活的口語表達,也留存了許多神來之筆。全書31章,從詩經一直講至明清章回小說,貫穿中國古代文學的整體脈絡。或許并不是理想的文學史,或許并沒有嚴謹到可用作教科書,但它有活潑的生命力、有效治學的方法、令人眼睛發(fā)亮的頓悟。一本好的書,它本身只是起點,它可以讓讀者從起點出發(fā),向知識更遠更深處獨立前進,錢先生的《中國文學史》就是這樣的書,它是啟發(fā)者,點燃許多人對中國文學的興趣,讓人忍不住去閱讀和思考它所提及的作品和知識。從此種意義上,它超越了那些嚴肅嚴謹的文學史。
復旦大學教授駱玉明 序 在老一輩學術名家中,錢穆先生以學問淹博、著述宏富著稱。不過,他對古代文學這一塊說得不多!跺X賓四先生全集》凡五十四冊,談中國古今文學的文章都收在第四十五冊《中國文學論叢》中,占全集的比例甚小。這些文章論題相當分散,一般篇幅也不大,只有《中國文學史概觀》一篇,略為完整而系統(tǒng)。因此,如今有葉龍先生將錢穆先生1955至1956年間在香港新亞書院講中國文學史的課堂筆錄整理成書,公之于眾,實是一件可以慶幸的事情。錢先生是大學者,我們由此可以看到他的學術的一個以前我們知之不多的方面;而對于研究中國文學史的人來說,更能夠得到許多有益的啟迪。 從前老先生上課大多自由無羈。我曾聽說蔣天樞先生講**段文學史唐以前1,學期終了,《楚辭》還沒有講完。錢穆先生的文學史分成三十一篇,從文學起源講到明清章回小說,結構是相當完整的了。不過講課還是跟著述不一樣,各篇之間,簡單的可以是寥寥數語,詳盡的可以是細細考論,對均衡是不甚講究的。而作為學生的課堂筆記,誤聽啊漏記啊也總是難免。要是拿專著的標準來度量,會覺得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。 但筆錄也自有筆錄的好處。老師在課堂上講話,興到之處,常常會冒出些奇談妙論,見性情而有趣味。若是作文章,就算寫出來也會被刪掉。譬如錢先生說孔子之偉大,正如一間百貨公司,貨真而價實。這話簡單好懂容易記,卻又是特別中肯。蓋孔子*要講的是一個誠,連說話太利索他都覺得可疑。百貨公司,貨真價實不好用作學術評價,但學生若是有悟性,從中可以體會出許多東西。而現在我們作為文本來讀,會心處,仍可聽到聲音的親切。 要說文學史作為一門現代學科,我們知道它是起于西洋;而*早的中國文學史,也不是中國人寫的。但絕不能夠說,中國人的文學史意識是由外人灌輸的。事實上,中國人崇文重史,很早就注意到文學現象在歷史過程中的變化。至少在南朝,如《詩品》討論五言詩的源流,《文心雕龍》討論文學與時代的關系,都有很強烈的文學史意識;至若沈約寫《宋書?謝靈運傳論》,蕭子顯寫《南齊書?文學傳論》,也同樣關注了這方面的問題并提出了出色的見解。中國文學有自己的道路,中國古賢對文學的價值有自己的看法。而在我看來,錢先生講中國文學史,一個顯著的特點,就是既認識到它作為一門現代學科的特質,同時又深刻地關注中國傳統(tǒng)上的文學價值觀和文學史意識。在眾多重大問題上,錢先生都避免用西方傳統(tǒng)的尺度來衡量和闡釋中國文學現象,而盡可能從文化機制的不同來比較中西文學的差異,使人們對中國文學的特點有更清楚的認識。 也許,我們對某些具體問題的看法與錢先生有所不同,但他提示了一個重要的原則,卻是有普遍意義的這還不僅僅由文學而言。 錢先生是一個樸實而清晰的人,他做學問往往能夠簡單直截地抓住要害,不需要做多少細瑣的考論。譬如關于中國古代神話,中日一些學者發(fā)表過各種各樣的見解。有的說因為中國古人生活環(huán)境艱苦,不善于幻想,所以神話不發(fā)達;有的說因為中國神話融入了歷史傳說,所以神話色彩被沖淡了,等等。 但這樣說其實都忽略了原生態(tài)的神話和文學化的神話不是同樣的東西。前些年我寫《簡明中國文學史》,提出要注意兩者的區(qū)別,認為中國古代神話沒有發(fā)展為文學,而這是受更大文化條件制約的結果。我自己覺得在這里頗有心得。但這次看錢先生的文學史,發(fā)現他早已說得很清楚了: 至于神話、故事則是任何地方都有的產物。中國古代已有,但 早前未有形成文學而已。在西方則由神話、故事而有文學。中國之所以當時沒有形成文學,是由于文化背景之有所不同所致,吾 人不能用批評,只宜從歷史、文化中去找答案,才能說明中西為何有異。 我們都知道錢先生是一位尊重儒家思想傳統(tǒng)的學者。儒家對文學價值的看法,是重視它的社會功用,要求文學有益于政治和世道人心,而錢先生是認同這一原則的。所以,在文學成就的評價上,他認為杜甫高于李白,陶淵明高于謝靈運,諸如此類。站在儒者的文學立場上,這樣看很自然,也沒有多少特別之處。但與此同時,令我們特別感興趣的,是錢先生對文學情趣的重視和敏感。他說: 好的文學作品必須具備純真與自然。真是指講真理、講真情。鳥鳴獸啼是自然地,雄鳥鳴聲向雌鳥求愛固然是出于求愛,但晨鳥在一無用心時鳴唱幾聲,那是*自然不過的流露;花之芳香完全是自然地開放,如空谷幽蘭,它不為什么,也沒有為任何特定的對象而開放;又如行云流水,也是云不為什么而行,水不為什么而流,只是行乎其所不得不行,流乎其所不得不流,這是*純真*自然的行與流。寫作也是如此,要一任自然。文學作品至此才是**的境界。 這些議論使人感到,錢穆先生對文學的理解,有其非常重視美感的一面。他特別推崇曹操的《述志令》,就是因為它輕快自如,毫不做作這和魯迅一致。而且在錢先生看來,正是由于曹操文學的這一特點,他在文學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。錢先生說:落花水面皆文章,拈來皆是的文學境界,要到曹操以后才有,故建安文學親切而有味。 錢先生對中國古代詩歌中的賦比興,有不同尋常的理解,這和他重視文學情趣的態(tài)度也是有關的。他引宋人李仲蒙解釋賦比興之說,歸結其意,謂:意即無論是賦,是比,或是興,均有物與情兩字。然后發(fā)揮道: 俗語說:萬物一體。這是儒、道、墨、名各家及宋明理學家都曾講到的。意即天人合一,也即大自然和人的合一,此種哲學思想均寓于文學中,在思想史中卻是無法找到這理論的。我們任意舉兩句詩,如:狗吠深巷中,雞鳴桑樹顛。當我人沉浸在此種情調中時,不能說是寫實文學,因為它不限時、地、人;也不能說其浪漫;且狗吠雞鳴亦非泛神思想,亦非唯物觀,此乃人生在大自然中之融洽與合一,是賦,對人生感覺到有生意有興象之味,猶如得到生命一般。 賦比興都是追求天人合一、心物合一的意境,這個說法以前是沒有的。但確實,我們在讀這些文字時會感到一種欣喜,我們會感到自己對詩歌有了更親切的理解。 從歷史與社會來說文學,從文化環(huán)境說文學,從中西比較說文學,這是錢穆先生《中國文學史》眼界開闊、立論宏大的一面;從自由灑脫、輕盈空靈的個性表現說文學,從心物一體、生命與大自然相融的快樂說文學,這是錢穆先生《中國文學史》偏愛性靈、推崇趣味的一面。兩者不可偏廢。 至于錢先生講課一開始就說:直至今日,我國還未有一冊理想的文學史出現,一切尚待吾人之尋求與創(chuàng)造。這倒沒有什么特別可以感慨和驚奇的。以中國文學歷史之悠久、作品數量之龐大、文學現象之復雜,文學史寫作幾乎就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。至于理想的文學史,只能是不斷追求的目標吧。
錢 穆(18951990) 國學大師、一代通儒字賓四,江蘇無錫人。先后在燕京大學、北京大學、清華大學、西南聯(lián)合大學任教。1949年遷居香港,創(chuàng)辦新亞書院,任院長。1966年移居臺北。1990年8月在臺北逝世。其專著豐富,達80多種,逾1700萬言。葉 龍香港能仁書院前院長、能仁哲學研究所及中國文史研究所前教授及前所長。新亞書院哲學教育系及新亞研究所畢業(yè),曾師從錢穆多年。后獲香港中文學歷史學系榮譽文學士、香港大學哲學碩士及哲學博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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