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是一種生活態(tài)度

相忘于山水
　　掃二維碼觀看短片《相忘于山水》，我覺得無需語言的補充，因為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”。 從遠古開始，人依賴于自然，與自然和諧相處。但是，隨著現(xiàn)代文明的發(fā)展，我們越來越把  自己禁錮在城市的鋼筋水泥中， 或在擁擠的人群中相互碰撞， 為現(xiàn)實利益的爭奪弄得焦頭爛額， 身心疲憊�；貧w自然，總能讓人身心愉悅，對我而言，就是一種治愈的過程。因此，我喜歡 在山水中行走，也有不少風光攝影的朋友，相處多年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，就是  心胸開闊，大氣簡樸，拿得起放得下。
　　　中國古訓說，一個人要“讀萬卷書，行萬里路”，二者不可偏廢。我個人理解，“讀書” 是獲取前人的知識經驗，“行走”則是通過自己的親身感受來體驗社會、應照古人，綜合二者   才可創(chuàng)造出屬于自己的獨特生活。
　　佛語說“一花一世界”，人在宏大的山水中不會是常態(tài)，但人在草木間則相對容易，甚 至在室內就能實現(xiàn)。通過近距離接觸草木、感受草木，在微觀中領悟人與天地自然合一之妙， 從而能夠自我調整、創(chuàng)造自我平衡的生活方式，我想這就是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的目標。
　　追溯歷史，中國古代文人在生活美學上已達到了極高的境界。宋代已形成“文人四藝” 的琴棋書畫，并流行“生活四藝”——插花、點茶、焚香和掛畫�；�、茶、香，都與草木有   直接或間接關系，而掛畫，多為花鳥寫意。通過“生活四藝”，從中可領悟人與自然的和諧，  體驗一種智慧、高雅、優(yōu)美的生活方式， 借以修身養(yǎng)性。但是由于歷史的原因， 中國古人的“生   活四藝”到 20 世紀中后期幾乎絕跡。改革開放以后，我們的物質生活逐漸富足，但競爭和生   活節(jié)奏的加快，精神緊張變?yōu)槌�態(tài)，因此對平衡的生活美的關注和渴望，才重又回到人們的   視野中。
　　有兩件小事我一直記憶猶新。第一件事，是 20 世紀 80 年代我上大學期間新買了一雙當 時時髦的半高跟暗紅色皮鞋。一次在階梯教室上課，中年女老師在黑板前來回走，寫板書， 也穿了一雙類似的時髦紅皮鞋！那個年代的工科女老師，直短發(fā)，藍上衣，褲腿短，露出紅 船鞋上面一節(jié)花花的襪子。而且舊講臺是木頭的， 皮鞋的“咯噔、咯噔”聲清晰可辨。天�。�
老師顯然也愛美，但服裝搭配完全沒概念。當時我就想：“以后我要是當老師，絕不能這 形象！ ”但是很遺憾，后來我自己當了老師才發(fā)現(xiàn)，老師們往往身不由己，太多的工作、事 業(yè)追求、家庭責任，我們無暇顧及自己、顧及生活美。
　　　另一件事，發(fā)生在 2003 年我在英國劍橋大學做訪學的一年間。研究室的 IT 技術主管、 計算機專業(yè)博士，是一名地道的英國人。一次他與我們談論《紅樓夢》，活靈活現(xiàn)地描述大夫  如何隔著紗簾給黛玉號脈。我好奇地問他啥時候讀的《紅樓夢》，人到中年的他說：每天公交  上班，車上單程 30 分鐘，他慢慢讀完了《紅樓夢》全本，一套三冊！這種生活狀態(tài)真是讓我  大跌眼鏡，羨慕不已。我自己當時的狀態(tài)是，出國前才剛買了第一臺數(shù)碼相機，到了歐洲忍  不住常常跑出去旅行拍照，為此常常自感“罪過”——在我們那一代的成長教育理念中，是  應該把更多的時間用來工作的。
　　生活美、平衡的生活方式，我們都太缺乏了。大學畢業(yè)時，我在畢業(yè)紀念冊上畫了一幅 漫畫：一個小人推一輛獨輪車，要事業(yè)也要生活，好難呀！我在清華大學讀工科八年，當工  科老師十年，然后轉到文科直到如今。雖然社會在進步，但生活節(jié)奏和競爭強度只增不減， 看到周圍的前輩、同齡人、學生們，大多有類似的困惑。
　　在微信朋友圈里，曾有一篇帖子——“論一個清華學渣的自我修養(yǎng)”，得到很多點贊和轉發(fā)， 因其表達了很多人的心理狀態(tài)。你來到一個新的環(huán)境，比如說考入一所很不錯的大學，或者 進入一個理想的職場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一貫優(yōu)秀的自己變得很渣。因為：第一，周邊的牛人很多；  第二， 自己一貫優(yōu)秀， 現(xiàn)在卻怎么努力都沒有效果了；第三， 自己內心還存有某種理想。因此， 學渣感導致內心的各種崩潰，陷入自我困境中。
　　我想大多數(shù)的人在一生中都會有這種“學渣”感或挫敗感，有的人來得早，有的人來得 晚。比如說我自己，最大的挫敗感是早年職稱晉升的失敗。如果糾纏下去，我覺得自己的獨 輪車會嚴重傾斜， 甚至翻車， 因而最終痛下決心， 做減法， 調整自己的心態(tài)。做了這個決定后， 我就準備開設人文素質公選課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”，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，也是有感于自己多  年的體會，希望與學生們分享心得。
　　2005 年，我針對校內做了一次預調查， 2006 年就正式開課了。記得在當時的 BBS 論壇上， 我發(fā)了一個招聘助教的帖子，一下子就收到 20 多個碩士生、博士生的報名，大家都覺得這門  課有意義，太有必要了，并愿意為之服務。
　　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”課程就這樣開起來了，課程的目標是啟發(fā)大家在行動中發(fā)現(xiàn)和感受美， 提高美的修養(yǎng)，從而能夠在困頓中找到平衡生活的方式。我們選擇的行動方式是與草木為伴， “一花一世界”，這是最美、最簡單的修行方式。預選人數(shù)高達 300~400 人，但受實踐操作的 限制，每次課只能通過抽簽收 30 人。有的同學從大一選到大四，才終于抽到這門課，同學們調侃說是“拼人品才選上的生活美學課”。
　　與計算機、英語等課程相比，生活美學是一門“無用”之課。不過有學生評論說：“從 第一節(jié)課起，便讓我對每周的最后一節(jié)課總是充滿期待，且從未落空�！薄叭绻麑γ赖母杏X已 經萌發(fā)，又怎么能停得下來呢？”
　　2016 年開始，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”被制作成兩門短視頻系列慕課（MOOC、大規(guī)模網絡開 放課程），先后在“學堂在線”平臺上線。兩年后，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——插花之道”“現(xiàn)代生 活美學——花香茶之道”，這兩門慕課均被評為“國家級精品慕課”和“國家級一流本科課程”。 與慕課配套的還有微信公眾號“清花”，到今年也運營 7 年了。
　　這門課在清華大學校內開設 15 年，每年一屆，選課總數(shù)約（15×30）人 =450 人。“學堂在線” 系列慕課上線 7 年，每年約四屆，選課總數(shù)已超過 20 萬人次�！皩W習強國”2019 年 4 月開始   移植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”慕課，播放量已超過 165 萬次，不少學員還追到了我們的“清花”公眾號。  還有 B 站 UP 主做“二傳手”，也有學員由此起步，關注到“清花”。我的本專業(yè)是做網絡研究的，  直到與慕課學員們互動，才真正驚嘆于網絡的力量以及網絡傳播的意義。
　　錄制慕課前，助教都是清華大學的在校生，不少助教持續(xù)做到畢業(yè)。慕課上線后，天南  地北的社會學員逐漸加入，助教和公眾號小編們都是從慕課起步，一路加盟，邊學邊做公益， 其中有不少忙碌的“80 后”。
　　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，借助插花的方式，讓我們暫時從日常茍且中抽離出來，在純粹的山水草 木中，建構詩與遠方的意象，并傳遞美好。

草木之靜美
　　世間清靜優(yōu)美之物，莫過于花草。一千多年前中國古人在農業(yè)主導的大環(huán)境中早已悟出 了美的真諦， 并在經濟昌盛、文化繁榮的宋代， 形成了插花、點茶、焚香和掛畫“生活四藝”， 體現(xiàn)了當時文人和貴族的生活品位與修養(yǎng)。
　　“生活四藝”都與草木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，其中“插花”是以鮮切的草木來重組和表現(xiàn)； “點茶”則聚焦一種特殊的樹葉，經過時間、火與水的洗禮后帶給我們的體驗；“焚香”則以 植物氣味為美的源頭；而中國畫分山水、花鳥和人物三大類，花鳥或折枝畫專門聚焦草木的 局部和細節(jié)。
　　草木之美不僅在于它豐富的形態(tài)、迷人的色彩、沁心的芳香、特有的質感，更重要的是 大自然賦予它鮮活的生命感。印度詩人泰戈爾說：“生如夏花之絢爛，死如秋葉之靜美。”生 如夏花，彰顯生命的輝煌燦爛；死如秋葉，揭示生命的短暫匆促。生命是周而復始的過程，美麗而短暫，值得我們珍惜和享受其中的美好。
　　為花草隨四季而變化的過程而感動，而心生喜悅，這也是對自然法則、人生法則的理解， 是智者對茫茫宇宙中渺小自身的精確定位。這種美好，我們稱之為“靜美”。
　　經過數(shù)千年的傳承與發(fā)展，“生活四藝”不僅是技藝，更可從中領悟人與天地自然合一之妙， 體驗一種智慧、高雅、優(yōu)美的生活方式，借以修身養(yǎng)性，漸而入道。
　　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”課程以“生活四藝”的花、香、茶為主要體察對象，以古代繪畫為歷史 與美學的反思。《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——插花之道》這本書則以插花為主線，草木是我們探索的主 體，這個過程可分為體驗、感受和創(chuàng)造三個層次。
1. 體驗四季花開花落
　　與動物相比， 植物是自養(yǎng)生物， 它們以個體方式生存， 以自己為舞臺。如山谷里的一棵樹， 主干不動， 隨著時光的推移， 初春發(fā)芽清嫩；春夏開花嬌艷；夏秋結果繁盛；秋冬落葉后蒼勁。 繁花很短暫，也不是生命的全部，更多的是漫長的寂靜之美。這里看不到動物界那種血腥搏 斗的壯烈，只有優(yōu)雅之美的反復，隨著四季更迭，寂靜而永恒。
　　現(xiàn)代人大多生活在鋼筋水泥叢林中，身邊的草木已不多。如果每天匆匆而過，視而 不見草木，那生活體驗就很弱。因此我們首先要慢下來、安靜下來，才能體驗到與草木 為伴的樂趣。
2. 感受草木之靜美
　　張開我們的五感，去感受草木的美好。不同的草木有不同的形態(tài)、顏色和氣味，而且隨 時光而更迭。草木還有自己的表情和語言，比如 ：挺拔向上擁抱陽光的枝條，隨著光照不同 而變色的花瓣，形態(tài)千變萬化的綠葉……與草木相伴左右，我們的視覺、嗅覺和觸覺都會得 到極大的激發(fā)和美的滋養(yǎng)。
3. 借由草木的創(chuàng)造
　　將中國傳統(tǒng)的哲學思想貫穿于日常生活和日用器物，以文人生活為主線，其特征就是雅 生活，也稱為慢生活。在這種心態(tài)下，發(fā)現(xiàn)草木的最佳狀態(tài)和表情，將其重新組合搭配，并 表達美的情感， 這就是插花。在插花的過程中， 借助一定的儀式， 自覺帶入情感、哲理和內省， 由此提升精神生活品質，就形成了花道。
　　“插花”是將草木引入居室的活動，是高效和低成本的雅生活。尤其在當下高競爭、快節(jié) 奏的社會中，可借由草木，形成一種適合自己的，能夠慢下來的平衡狀態(tài)。平衡，是最高的 生存原則，因此美是一種生活態(tài)度。
　　但本書不是探討生活美學的理論，而是在實踐和行動中去領悟和體會生活中美的構成， 去發(fā)現(xiàn)美，并建構美的狀態(tài)。

本書內容與結構
　　本書內容是在 2016 年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——插花之道”慕課的圖文基礎上，又經過 6 年多 實踐和研修的結果。
　　插花之道包含兩個階段的內容：插花作品的形式美，以及插花人內心修養(yǎng)的提高。作品  的形式美，屬于“器”的層面，可以量化為步驟和過程，基本上是第 5 章至第 9 章的內容。 內心修養(yǎng)，屬于“道”的層面，以第 1 章至第 4 章的內容作為切入點，涉及有關的人文歷史、 藝術素養(yǎng)。道的提高，需要潛移默化地積累和修煉，是沒有終點目標的，是美的生活態(tài)度的養(yǎng)成。 當然，這兩方面并沒有截然的區(qū)分，而是相輔相成的。
　　本書的敘述，是從“道”的層面開始，使讀者對插花有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和視野，并 建立起草木與生活美的關聯(lián)；然后，再進入“器”的層面，通過具體的操作，反過來強化基 礎的概念和素養(yǎng)。
　　第 1 章，從草木與插花的體驗、感受和創(chuàng)造開始， 并討論插花“器”與“道”的不同層面， 以及狹義插花的范疇和特點。
　　　第 2、第 3、第 4 章分別是中國傳統(tǒng)插花、日本花道，以及西方花藝的發(fā)展和歷史梳理。 日本花道緣于中國，而中國傳統(tǒng)插花與中國的哲學思想和文學藝術一脈相承，尤其從中國的  折枝畫中，可以追溯到古典插花的類似形態(tài)。雖然西方花藝是另一條脈絡，但到了現(xiàn)代，則  是東西方的相互影響和融合。
　　插花歷史的梳理是基于古代繪畫展開的，這也是“生活四藝”中“掛畫”的體現(xiàn)。我們  順著時代的脈絡，借助古人插花這個小小的視角， 一方面反映出了不同文化的特點和傳承， 另一方面也折射出整個國家或地域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變遷。也可以說，自古插花就不僅僅是 簡單的擺弄草木，它折射的是各個時代生活方式和生活態(tài)度的大背景。
　　晚清以后戰(zhàn)亂不斷，中國進入了百年衰落期，古典插花一路衰退，基本上從社會中消亡。而受益 于“明治維新”，日本花道則發(fā)展出自己的規(guī)范、儀式和傳播教育渠道，形成了獨特的“道”文化。
　　　第 5 章至第 9 章， 涉及插花“器”的層面， 即插花作品構成的形式美。第 5 章討論細微的 “器”以及插花需要的花材、花器和工具；第 6 章討論配色以及以配色為主導的西式禮儀插花 構成；第 7 章至第 9 章討論東方式插花，造型上融合了中國古代文人插花和日本花道的精髓。
　　全書的敘事風格主要是從案例展開討論。插花的歷史是由現(xiàn)存的各個時期的繪畫展開和 串聯(lián)起來的；美學層面的思考，不少是借助筆者自己的親身體驗；而插花的操作，更是以一 個接一個的原創(chuàng)示范案例來呈現(xiàn)的。

立體式互動
圍繞生活美學的主題， 以“清花”工作坊的組織模式已逐步形成了一個立體的互動空間。
1. 圖書
　　本書的結構與慕課類似，而慕課是由一系列短視頻構成的。因此，各章中的每一節(jié)基本 都有相關的短視頻，掃碼即可觀看。但書中第 2 章的中國插花史，經過近年研讀和梳理，有 了比較大的補充和完善；全書中插花操作層面的案例則以最近幾年的新作品為主，因此變化 也很大。
2. 慕課
　　登錄學堂在線（xuetangx.com）選修“現(xiàn)代生活美學——插花之道”，在每章后有習題， 有討論區(qū)， 并有助教答疑。選課學員也可以聯(lián)系助教進入“生活美學”微信群， 與新老學員們、 助教及老師互動。
3. 小班培訓
　　　經過多年的教學實踐，生活美學的線上線下教學團隊也逐漸成熟。疫情前，在清華園不 定期地舉辦有關的線下活動和培訓，疫情后，逐漸開展線上直播和小班培訓，而且線上活動 會成為未來的主導。
4. 微信公眾號“清花”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以花草為鄰，與茶香為伴；悟天人合一，見內心體驗。
花香茶的生活美學，優(yōu)雅的生活方式。

　　“清花”比慕課更早上線，目前基本上以每周一篇原創(chuàng)的頻率更新，主要以“插花之道” 的內容為主導，如線上線下活動、作品分享與點評、心得感悟、草木之美、插花展覽和專題，  等等。本書新增加的作品案例大多源自“清花”公眾號， 新案例的有關視頻也會陸續(xù)通過“清   花”視頻號推送，并與圖書關聯(lián)起來。
5. 生活美學微信群
　　新老慕課學員的自由交流群，目前有兩個群，共計約 900 人。群里臥虎藏龍，大家分享作品、 心得和美好，“清花”的稿件約 1/3 是微信群友們的合集，也就是助教按主題征稿，天南地北  的群友們投稿結集而成。比如：征集制作某年的臺歷，祝賀建黨 100 年的作品集，等等。
6. 實踐小專題
　　生活美學是扎根于日常生活的一株小花，插花之道更要經過一步、再一步的不斷實踐和 嘗試。在多年的教研中，有不少實踐專題得到大家的喜歡。
　�。�1）插花作品展：在我們的線下課程中， 學生都要配置一套工具，從基本的花型開始練習， 最終通過一次插花展覽的原創(chuàng)作品結課。近兩年線上主題作品展更是頻繁，如“歲朝清供清 花展”作品來自全國各地。
　�。�2）養(yǎng)護一盆綠植：大家同時起步，期末分享綠植養(yǎng)護前后的兩張圖以及自己的體會， 結果各式各樣。從關照一個生命反觀自己的生活，非常有意思。
　�。�3）音樂香氛靜心練習：每次課前 5~10 分鐘，點一炷沉香，播放一首無壓力的純音樂， 做瑜伽呼吸練習。這是一個切換狀態(tài)的小儀式，在嗅覺和聽覺的作用下，讓自己有意識地放 下——手機、沉重的書包、繁重的學業(yè)或工作、到截止日的項目、各種糾結……做減法，有 意識地入靜，放松，進入“生活美學”的體驗狀態(tài)。
這個練習，線下課程大家集體做，反應很好；線上課程也正在摸索嘗試中。
　�。�4）主題踏青 / 游學：最短的一次踏青，是課休時大家到校園里去“發(fā)現(xiàn)一片最美的樹葉”， 15 分鐘后大家將帶回來的葉片擺成一排，幾乎沒有相同的。與草木相伴，發(fā)現(xiàn)和理解生活美 的哲理，無須多言。
　　“清花”工作坊，也是我們整個體系運營的助教和編輯小團隊。我們已組織過多次遠距離 的踏青或游學，這也是未來的行動方向之一。

　　　美，是一種生活態(tài)度，是一種生活狀態(tài)和生活習慣。相忘于山水，相忘于草木，相忘于 一次又一次短暫的插花活動，草木必不會辜負我們。